隼始 溫柔的眷戀(中)

裡面有虐,沒有糖><

請三思而進><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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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,天空佈滿著灰色的雲朵,冷漠的下著不怎麼小的雨水,無情地打在任何事物的身上,訴說自己的悲傷與無奈。

 

還襯托著不願出房門的睦月始,跟被戀人拒於千里的霜月隼。

 

「拜託,求你別過來……」

 

「始……」

 

霜月隼不曉得對方又想到甚麼,一起床看見他就像是看到怪物似的……想要去碰觸的時候,睦月始瞬間拍開他的手,趁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。

 

「那我先去幫你弄早餐,在那之前……」霜月隼在睦月始面前,收走了所有關於是刀的東西,也不忘在窗戶跟浴室那邊加強了保護的結界:「始,別忘了,我不會丟棄你。」

 

可能是這心疼的語氣,或是那句擔任重擔的承諾,讓睦月始感到些許壓力──那突然的顫動,依舊被收進了對方的碧曈裡。

 

白色男人卻甚麼話也不說,沉重的關上房門,沉默的往廚房那邊走去。

 

 

睦月始確定那白色男子短時間不會回來,便緩緩走向浴室裡。

 

在冰冷的浴缸裡裝滿了冷水,幾乎是要滿溢出來的程度;一腳進去,水就開始往外流走;等到整副身軀都在冷水中,才讓頸部連帶著頭部慢慢地往水中,身體更是直接往下壓。

 

早已沒有靈魂的他,現在捨棄了呼吸、放棄了自己的身軀,更是摒棄了他對任何人的情感,和對霜月隼的愛意。

 

卻孰不知,霜月隼不只對浴室加強了保溫的結界,更是對浴缸的水下達了保護的命令。

 

只見睦月始下去不到兩分鐘,浴缸的水一點一點成了溫暖而可以呼吸的水球,包住了這甚麼都不要的孩子,就這樣的安靜地待在浴室裡。

 

「為什麼要這樣對我……」

 

「那是因為始都不把我說的聽進去。」冷漠的響指,打開了滿身都是水的孩子:「難道,你就這麼不想要自己的生命嗎。」

 

「我只是在找一個─ ─」

 

「一個離開我的機會,對吧。」

 

簡單的一句,沉重的讓睦月始完全說不出話,也不再看著以前那雙、讓自己陷入濃情密意的眼眸中。

 

不想看見自己目前的慘樣,不願理解對方的擔心與悔恨。

 

不忘對方還是處在濕身的狀態,貼心的把毛巾披在他身上:「如果始這麼不想看見我,那我先離開了。」霜月隼留下最後一眼的情意,寂寞的走出浴室,不再出現在睦月始的世界,還有整個演藝圈。

 

睦月始以為對方真的不再管他,便拖著一身濕的身體,還有那人剛剛為他披上的毛巾,回到房間裡……打算再度沉沉睡去時,突然發現身上的水氣早已消失,就連摺好的衣服都放在床上,等待主人來穿上它。

 

「不要再對我好了……」抱著衣服的孩子,再度留下淚水……

 

但是這次,卻沒有人能幫他拭去……

 

 

霜月隼離開的第一天,全宿舍的人幾乎忘記了他的存在,就像一開始不曾出現過他們的生活當中。

 

卻對睦月始來說,是個夢靨的開始。

 

正當以平常心來問對方人在哪裡的時候,得到的、是一些令人錯愕的答案。

 

「隼?他是誰啊?」

 

「白組的隊長不是海前輩嗎?」

 

「白組從一開始就是五個人喔,始前輩。」

 

聽到諸如此類的答案,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臥室,並反鎖著。靠著門板,似是被打擊的慢慢滑下:「明明是你說過的……」

 

捲曲在地的睦月始,理應是會感受到木質地板的冷冽才對,此刻卻感覺到溫暖的懷抱之中。

 

明明現在只有他一個人。

 

「騙子。」

 

被叫做騙子的人,此時也不在這個空間裡,只剩對每個房間降下的保護咒,沉默的守護著那早已遍體鱗傷的孩子。

 

 

第二天。

 

昨晚並沒有睡好的國王陛下,精神極差的依舊出門工作了……雖然在化妝的掩飾下,與平常工作的他,並無一二。

 

不過,在休息時間的某些反應,還是出賣了他。

 

像是聽見那股熟悉的聲音,一轉頭,結果是甚麼也沒有;或是看見令人懷念的背影,卻又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,那個騙子。

 

月城奏看出了睦月始的不對勁,趁還沒趕往下一個拍攝地點,向對方及公司幫睦月始請了一個長假。

 

「我沒事,我可以繼續工──」

 

「我認為你現在需要的不是工作,而是好好的休息。」

 

難得嚴肅的月城奏,讓睦月始不再反駁精神出狀況的事實。

 

月城奏帶著人回到宿舍,並親眼看見他真的走進了自己的臥室,才心事忡忡的離開宿舍。

 

「為什麼要讓我產生後悔……」捲縮在大床上的孩子,流著不知道第幾次的淚水:「我已經沒那個資格了,你到底知不知道……」

 

 

第三天。

 

被成員們遺忘的存在、被睦月始獨自指控的"騙子",目前人在京都的老家,一直待在房間裡不出來。

 

透過水晶球,窺視著宿舍裡的一切。

 

看到其他人的反應先不說,知曉了睦月始的所有情緒跟想法的那個當下,激動到身邊即刻湧現了許多冰晶,範圍甚至擴大到整棟霜月宅。

 

愣了好幾分鐘才慢慢回神過來……若無其事的響指,收回了帶著寒氣的冰晶,腦中的思緒卻沒跟著收回去。

 

「真的是……」倒在沙發的椅背上,手臂遮住了那接近惱怒的眼神:「始,你知道,你也快把我搞瘋了嗎……」

 

 

第四天。

 

鑿於前天晚上沒有吃多少東西,精神狀況變得更加惡化,已經到了亦睡亦清醒的情況。

 

每次起來的第一眼,都是看見那雙碧綠……卻一個眨眼,眼前畫面瞬間換成別人,接著就把來的人都趕了出去,沒有一個是例外的。

 

「讓我好好的休息,不要再進來我的房間了。」儘管對水無月淚的語氣已經相當平和,還是控制不了自己對他人的抵抗。

 

回應睦月始的,只有單純的一句話,和體貼的心意:「我知道了。」

 

待水無月淚真的走出房門,保護咒像是明瞭房間主人的想法,偷偷的與其他空間隔離,溫度也始終在溫暖的二十六度,更無意產生了下咒的主人還在這裡。

 

還在睦月始的身邊。

 

「就算是幻覺,再多停留一陣子,甚至是幾分鐘,讓我好好地看著你。」睦月始坐在床上縮成一球,低喃的肯定著:「這次我不會再逃了。」

 

 

第五天。

 

太陽逐漸爬到正上方的位置,只剩下一人的宿舍,只有安靜─ ─不如說是寂寞,更為恰當。

 

這一陣子的精神狀況不怎麼好的睦月始,照前幾天來說,第一眼都能看見霜月隼的幻覺,這天卻不太一樣……


不只沒有幻覺,房間裡的保護咒也被人除掉,能感覺到那抹身影的任何東西、任何媒介,完全被處理的一乾二淨。

 

霜月隼,真的永遠離開他的世界。

 

睦月始絕望的想著,眼淚也已經哭到乾涸,幾乎想不起流淚的感覺……為了映證這場不是夢,拾起了之前被霜月隼收起的小刀。

 

漠視的看著刀片一格一格的推了出來,不怎麼緊張的伸出左手,朝著上次的位置,猛然的往下刺去─ ─

 

「這次換我拜託你,不要再這樣了好嗎。」

 

鮮血還是在預想之內,過於猖狂的流到外面來……而在預想之外的,是不屬於自己的聲音;不是自己的血液正在眼前囂張著;乾涸的淚水找到了新的泉源,安靜的從紫瞳裡,流出了悲傷、懷念,還有喜悅。

 

「始。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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